古代言情连载
以许靖央萧贺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全家夺我军重生嫡女屠了满门是由网文大神“我吃饱饱”所著文章内容一波三十分虐小说无错版梗概:【重生复门嫡家火葬场不原假千金】我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十挣得赫赫军大战平定我怕女扮男装之事暴不得已假恢复女儿身回京与家人团谁曾家人怕被我连早已养了新女父亲说:“你女扮男装参是欺君之一旦败会害死全”母亲说:“身为长该忍则这就是你的”弟弟说:“这些年都是新姐姐在父母身边尽孝照你要感”我戎马十早已满身风只渴望家庭的温皇上将我没能享受到的隆全都偿还到了家人身上:父亲被封一等国母亲册封一品诰命;养妹赐婚太弟弟是人人称赞的战而我连面都不能否则就是害死全家的罪饶是我不争不可养妹出去参加宴回来后就哭的肝肠寸
酷暑,烈日当空。
京城外的送别亭旁,高耸的长杆上缚着一人,已是第三天。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丝毫不见将军府千金的模样。
汗珠沿着许靖央的鼻梁滑落,她虚弱地眯着眼睛。
“水……水……”她向着围观的百姓发出求救,声音嘶哑微弱,几乎不可闻。
她早已被亲弟弟喂下哑药,有口难言。
突然,一支钝箭破空而来,正中许靖央腹部。
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百姓们看到骑马而来的锦衣少年,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来者正是许靖央的亲弟弟,许鸣铮。
他环顾四周:“各位,此人原是我姐姐,自幼体弱多病,父母便将其安置在庄子上,好吃好喝地供养着。谁知接回京城后,性情大变。”
“不仅疯言疯语,妄称自己是已故的大哥,神策将军,更胆敢在母亲的寿宴上,欺瞒长公主,谎称自己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她寥寥数语,便将我那战死沙场的大哥污蔑成不伦不类的女子,将他为朝廷、为大燕国立下的功勋据为己有,你们说她配吗!”
提及冒充神策将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百姓瞬间群情激愤。
神策将军是谁?那是大燕国唯一的不败战神,生前二十九战未尝一败。
他不仅收复失土,还报了当年皇上在敌国为质的耻辱之仇。
“真是畜生,竟敢如此玷污神策大将军的英名!”
“不要脸!许将军有神策大将军这样出色的儿子,怎么会有你这种虚荣的女儿?”
百姓们怒不可遏,捡起石子,纷纷砸向许靖央。
不是!不是这样的!
许靖央想要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就是神策将军啊!
十年前,父亲摔断腿,却被钦点驰援边关。
她毅然女扮男装,替父出征,那年她才十四岁。
十五岁,率百骑奇袭敌营,火烧粮草,解边关之围。
十八岁,于万军之中斩敌将首级,大破敌军,收复失地。
二十岁,统领三军,平定北地叛乱,威震蛮夷。
二十三岁,率军北伐,连克十二城,生擒敌国君主,逼其剃发自尽,为皇上报当年质子之辱,荣封神策大将军!
大战平定后,她为掩盖女扮男装之事,不得不诈死,恢复女儿身回京,本以为能与家人团聚。
谁知,家人竟担心被她连累,早已收养了新女儿,冒用她的身份,顶替她的名字。
起初她不解,父亲却说,她女扮男装参军,乃是欺君之罪,一旦败露,会株连全家,许家抛头露面的女儿,绝不能是她。
母亲说,她身为长女,理应忍让,这就是她的命。
弟弟说,她离家的这些年,都是新姐姐在父母身边尽孝,还治好了父亲的双腿,要她心怀感恩。
戎马十年,她早已饱经风霜,只渴望家庭的温暖。
许靖央眼睁睁地看着新妹妹许柔筝顶替了她的名字,以神策大将军唯一的妹妹自居,进宫领赏。
皇上将神策将军没能享受的恩赏,尽数补偿到了许家身上。
许将军荣封威国公,世袭九代,堪称铁帽子王;许夫人获封一品诰命;许柔筝先封郡主,后被指婚皇太子。
就连亲弟弟许鸣铮,也被誉为小战神,备受尊敬。
只有许靖央,一无所有。父母不许她露面,否则就是害全家背负欺君之罪的罪人。
纵使她不争不抢,许柔筝参加王孙贵族的聚会后,回来仍哭得肝肠寸断。
“从边疆回来的宁王说,我与哥哥长得一点也不像。娘,我害怕,若宁王来家中悼念哥哥,看见了靖央姐姐……”
许母闻言,吓得面色惨白。
没过两日,他们便要将许靖央远嫁幽州,离京城遥遥万里。
许靖央不肯,父亲便逼迫她:“给你找的这户人家,是当地的巨富,你不嫁,难道是贪恋京城将军府的名声?”
许靖央反驳:“名声本就是我亲手打下来的。”
话音刚落,许将军便要动手,却被许靖央眼疾手快地拦住。
许将军怒斥:“逆女!你骄傲什么?不过是运气好,上了几回战场,赢了几仗,就敢对父亲长辈不敬?我们真是把你惯坏了!”
“算了!”关键时刻,母亲开口,“靖央这些年在边疆,也吃了不少苦头,是我们亏待了她。”
自那以后,母亲对她格外体贴,还主动帮她操办生辰宴。
那晚,灯火摇曳,家人齐聚,将许靖央簇拥在中央。
父亲难得露出笑容,母亲和弟弟举杯敬酒。
“靖央,过去的日子,你受苦了。”母亲柔声道,“喝下这杯生辰酒,就把边疆的风霜抛在脑后吧,余生都安安稳稳的。”
望着澄黄的酒液,感受着家人温暖的笑意,许靖央一阵鼻酸,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那时想,世间还有什么比“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更重要的呢?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
他们竟利用她对亲情的渴望,麻痹她的神经,让她丧失了在战场上磨砺出的警觉。
饱含欣慰眼泪饮下的酒水中,竟掺了软骨散。
她瘫软在床上时,看着父母与亲弟弟站在床边,眼神阴森地盯着她。
“脚筋不能挑,她要是不会走路,夫家不会要她。”父亲冷声道。
“那……那就打断十根手指吧,她再也握不了枪,拿不了剑,也就反抗不了了。”母亲哽咽着说。
亲弟弟许鸣铮站出来:“我亲自动手。”
许靖央用尽全力挣扎,却浑身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鸣铮捏住她的手指。
“娘,娘…!”她虚弱焦急地呼唤。
母亲落泪,背过身去,语气决绝:“靖央,断了你的手指,也是怕你以后暴露武功被人怀疑,这是在救你的命。”
许鸣铮下手狠厉,许靖央十指尽断,痛彻心扉,引以为傲的拳脚功夫,被彻底废除。
好不容易等到母亲寿辰,长公主亲自到场祝贺,许靖央挣脱丫鬟的看守,跪在长公主面前,坦白自己就是神策将军,想要寻求长公主的庇护。
可她却被当成了疯子,吓坏了长公主。
许父当场便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为了防止她胡言乱语,许鸣铮恶狠狠地给她灌下哑药。
“自从你回来,柔姐姐每日都提心吊胆!你为什么不真的死在战场上!”
哑药堪比剧毒,灼烧着她的喉咙。
许靖央疼得在地上翻滚,父亲却冷酷地说:“把她绑到城外的旗杆上,就说是她得了失心疯,连亲娘都敢打伤。”
她被绑在旗杆上三天三夜,无人问津。
路过的百姓指指点点,嘲笑她冒充大燕国的不败战神。
谁都可以朝她吐一口唾沫。
许鸣铮假惺惺地说:“父亲说了,你若开口认错,就让我放你下来。”
他明知她早已无法说话,却当着百姓的面,替将军府演足了戏码。
许靖央的沉默,更加激怒了百姓。
看着许鸣铮和百姓们厌恶的嘴脸,许靖央忽而凄惨地笑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父亲断腿,不接圣旨是死路一条,她为了保全父亲,不惜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她错了吗?
为了不连累家人,她情愿默默无闻,从不与许柔筝争抢什么,她该死吗?
她亲手打下的九世军功,她用性命为许家换来的荣耀,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到底哪里做错了,才会让她没有倒在敌人的铁蹄之下,反而要死在家人的手中?
许靖央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恨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三日来滴水未进,再次感到唇瓣湿润,竟是沾满了自己的鲜血。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
她最不该做的,就是隐姓埋名,将亲手打下的军功,拱手让给这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汗水自睫毛滴落,落在眼中,一阵刺痛,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
“小姐,小姐?”耳边传来丫鬟竹影的声音。
许靖央从桌上跳跃的烛火中回过神来。
重生已有三日,她却总是会想起上辈子的惨状。
许靖央揉了揉眉心:“到哪儿了?”
“已经到京郊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进京,您就能见到家人了。”
此刻的她,刚从边疆诈死归来,恢复了女儿身,竹影是她在路上买来的可怜姑娘,并不知道她前世的遭遇。
许靖央没有说话,挑起帘子朝外看去,寒风裹挟着雪花灌入车厢,窗外一片银装素裹,正是腊月时节。
前世烈日炙烤的痛苦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这凛冽的寒意,让她对重生多了几分真实感。
上辈子她回家这天,神策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已经传回京城。
许氏夫妇邀请昌平侯夫人来家中做客,将许柔筝介绍给她认识,并称许柔筝是神策将军唯一的妹妹。
等许靖央到家的时候,许柔筝已经见完了昌平侯夫人。
看到自己归来,一家人却急忙让她躲起来。
她本想昨天就抵达京城的,可路上突降大雪,马车行进艰难。
而现在,昌平侯夫人多半已经到了许家,她却还要一个时辰才能抵达京城,一切都来不及了。
难道这辈子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生被抢走,身份被夺走吗?
不,当然不可能,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许靖央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仔细看了一遍,心中稍安。
“我在这里下车,你跟着马车到城门口等我。”许靖央将信收好,说罢率先跳下了马车。